目前分類:左心房小和給右心室小桂 (60)
- May 21 Wed 2008 12:57
在黑暗中漫步
剩下兩天,學期老早就被我頹廢掉了。
週遭發生許多相關卻也可以置身事外的瑣事,思考的時候彷彿可以抓住些什麼,最終又是枉然。反反覆覆嘗試不一樣的東西,純粹試圖向前走。
真不想這麼ㄍ一ㄥ下去。
- Mar 22 Sat 2008 07:01
自嫌
士氣低迷,越是想做出攝人的成品越是容易凸槌,每看一件通過系申請的作品,背上的壓力發條就緊旋一次,到最後,質疑自身的能力是否能引領我走向目地的。
急切渴望做出成果的心態束縛了本該奔放的創意、壓抑了本該具備的冒險力,更甚繃緊了神經,越是追求完美越是失望,最終只想逃避。反倒一點都不在意的課程裡又再度成為指導教授的最愛。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放棄此次的申請,看著通過申請的朋友心理雖然為他們高興,同時也為自己的落後感到憤恨不甘。緊張、壓力、做不好、心情劣等的惡性循環,鎮日只覺得忙跟累。
我也想在有限的時間裡解決這惱人的問題。
我也想在有限的時間裡解決這惱人的問題。
- Feb 22 Fri 2008 08:26
不相干的事
每每發現與同名或同一天生日的人有高度相近喜好特性,除了會有衝動想跟對方握手外,還會莫名感到自豪。
作業緣故,近來全泡在音樂相關網站。很早之前就知道某同名之人存在,由於沒有瀏覽留言的習慣也就沒啥觀感。找資料的時候意外看到他去年聆聽清單,十張唱片裡九張都是我的愛團(剩下一張我沒聽過),看著頁面唱片封面圖,我只差沒高興到跳舞。心情突然爽朗起來。
作業緣故,近來全泡在音樂相關網站。很早之前就知道某同名之人存在,由於沒有瀏覽留言的習慣也就沒啥觀感。找資料的時候意外看到他去年聆聽清單,十張唱片裡九張都是我的愛團(剩下一張我沒聽過),看著頁面唱片封面圖,我只差沒高興到跳舞。心情突然爽朗起來。
- Jan 10 Thu 2008 16:11
政治作為一種信仰
- Jan 08 Tue 2008 15:32
沒有閉眼的選擇
「我不要上學」是就學時代愛說的話。
「我不要上班」是退休之前常說的話。
「我不要吃藥」是衰老之後唯一會說的話。
說的時候,大伙笑的東倒西歪,所謂的群體效應讓事實陳述轉化為新品種笑話。大概沒有傳遞出話語裡的苦澀,儘管我說的時候腦裡浮現的是老媽一指一指挖出阿嬷口中的飯菜,拿著缽想辦法讓阿嬷含著的藥丸跟水吞下,或者吐出。她常常叫錯人,說不明白到底要幹麻,唯有「不要吃藥」總是表達的極奇清楚。
大失血看似挺不住的隔天,她精神極好的一本正經說要與外公一起去機場接機。
我開始懷疑這只是單純痴呆,還是人老到某種程度其實會看到常人所不能見之世界。
- Nov 19 Mon 2007 07:37
生
四年前,在醫院門廊等候外婆的時候,消毒藥水混合電子器械雜音的空氣沉重的讓我喘不過氣,當時眼淚不爭氣的落下深怕她的生命就這麼離去。
幸運的是外婆挺過了難關,之後卻持續著生病的狀態。
身體逐年衰弱的她,優雅樂觀和善取而代之的是無理取鬧憤怒的靈魂,只有偶爾身理極其痛楚才恢復到熟識的模樣。我逐漸懷疑寄宿在皮囊下的不再是我的親人。我懼怕與她對話,每每被叫去看顧外婆,我都盡可能側過身去避免與其直接接觸。
所以外婆在我身邊跌倒,儘管沒人責怪我的疏忽,我對自己感到極其厭惡。
外婆剛開完刀在醫院裡療養,沒有人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樣子,腦中不斷浮現她一直以來哼哼哀哀的叨唸這裡不舒服,那裡會痛的情景。
如此活著真的是我們的願望嗎?如果是的話,於心不忍的感覺究竟從何升起。
如此活著真的是我們的願望嗎?如果是的話,於心不忍的感覺究竟從何升起。
越過死亡臨界點,剩下只是無止盡的磨難。
- Oct 08 Mon 2007 12:36
私が私であるために
看完講述性別障礙者的日劇SP,就很想把古早寫的一些想法放上來 (此篇與影片內容無關)。
高中時代若由某特定角度切片去看堪稱糜爛,各種與離經叛相關道物件充斥周遭。當時與父母對話總需謹慎,深怕一個不小心讓他們懊悔死送我進職校這個決定。
一個人在一群烏鴉鴉同儕裡備受注目的方式除了很聳的唸書外,性、菸、酒、同性/雙性戀、派對、幫派才是王道。
很多人莫名其妙的就是認定馬/凱子多就是屌、手叼菸是種格調、酒會喝才有豪氣、搞同性或雙刀是流行、多跑派對才會pa 、烙人四處逞兇鬥狠才叫有本事(話說回來,現今還是有不少幼稚者抱持這種觀念)。
我一直不能離解靠這些東西耍帥的方式,其中以偽同志為最。總覺得許多人國片看多了對同性戀懷著不切實際幻想,浪漫主義那種。看假T、假婆愛來愛去根本就是辦家家酒進化版,那種純情極諷刺的褻瀆同性/雙性戀者。
- Sep 18 Tue 2007 12:40
Let Go
很小的時候某次老爸為了維持朋友的顏面,在眾人面前狠狠揍了不識時務的我,回家後我在日記本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寫下"長大後一定要記住小時後明明作對的事卻被修理...不要成為假仙成人"之類的憨話。
自認行為正確的記憶很神奇的完好無缺的跟著我長大,自身卻是一年比一年難以適應環境。我沒有跟著週遭的人一起轉變,我鄙視那樣的圓融、鄉愿,成為邊緣刁鑽又自豪的異類。
複雜人心事理雖隨著年齡增長逐步參透,仍舊與原則相互矛盾。做不到追隨潮流、睜隻眼閉隻眼,只好遠遠躲著人群省得動輒氣血攻心。
這些日子緩緩汲取他人對事物的看法,反覆琢磨著根深蒂固的觀念。有實踐/實驗,結果更加討厭人這種生物,值得欣慰的是已不再會爲惡事表現情緒起伏。
- Jul 30 Mon 2007 06:28
怨念重
本篇為無趣的幹譙跟自我檢討,略過。
生活沒有大事,卻總是煩躁,這個不滿,那個不爽,到頭來最看不順眼的是自己。滿肚子怨氣不知究竟源自自身還是他人。老媽無聲的傾聽雖然善體人意,抑制焦慮等級卻無法使其消失。所有的怨氣直至今天跟迪普羅聊天之後才舒緩許多,算是找回自信。
生活中主要感到疲累又不舒服的細節:
1. 謊話連篇的人們。
2. 做事拖泥帶水的態度。
全部的全部,我一點都不懂,也不想懂。
迪普羅只說了一句:「這是你自己造成的。」
是阿!自己還在一邊煩的要死,怪誰!
「你怎麼能夠容忍這些人在身邊」迪普羅說。
決定,還是好好愛護自己。
生活沒有大事,卻總是煩躁,這個不滿,那個不爽,到頭來最看不順眼的是自己。滿肚子怨氣不知究竟源自自身還是他人。老媽無聲的傾聽雖然善體人意,抑制焦慮等級卻無法使其消失。所有的怨氣直至今天跟迪普羅聊天之後才舒緩許多,算是找回自信。
生活中主要感到疲累又不舒服的細節:
1. 謊話連篇的人們。
2. 做事拖泥帶水的態度。
全部的全部,我一點都不懂,也不想懂。
迪普羅只說了一句:「這是你自己造成的。」
是阿!自己還在一邊煩的要死,怪誰!
「你怎麼能夠容忍這些人在身邊」迪普羅說。
決定,還是好好愛護自己。
- Jul 05 Thu 2007 14:44
半吊子
副主廚對阿伴說「無法全力以赴做好眼前事情,這樣的人沒有資格談論夢想」。
-料理新鮮人
-料理新鮮人
- May 19 Sat 2007 05:11
存在的證明
「想法不表達出來,同等於未曾擁有過那樣的心情」 (大意是這樣)
不記得是哪齣日劇的對白,說的真好。
- Apr 17 Tue 2007 14:43
誠失落
前些日子...
轉換信箱同時刪除大半MSN清單的陌生人。重新申請上傳資料後,在新的發信頁面鍵入告知信。信寫完了,我卻不知道/不確定該寄給誰。看著諾大的螢幕,想起某個午後打開手機看著冗長人名卻沒有人適合說話的心境,「這是這輩子最孤單的時刻」我在心中默默的下了結論。
仔細搜尋可能/也許/曾經是朋友的人,讀著橫跨太平洋外的友人暱稱,信念開始動搖,我沒有自信肯定一段友誼的存在或者全然只是幻覺。在遙遠的時空距離之外的朋友們,我與你/妳究竟是什麼?
抑鬱數月的情緒在週日見到V後全數一掃而空。問題果然出在我需要看的見且摸的到的好友。
儘管心情總算平復,卻也開始為明年之後擔心。出國這些年認識的知心好友寥寥可數,現多已散往世界各地。難以連絡加上生活模式逐漸改變後,能再無所不談的可說是沒有,甚至沒話聊。V就是這群寥寥無幾的好友裡至今唯一還待在這裡的,而她也鐵了心決定明年回國。
我跟喬先生開玩笑說明年起得開始看心理醫生,喬先生拍胸脯保證我還有他這個朋友。好意我心領了。人真是複雜的生物,友誼/感情這種東西並非努力就勉強的來。這種實話誰說的出口,只好笑笑說聲「多謝」。
- Mar 27 Tue 2007 15:39
有多了解
偶爾會收到麻吉大冒險的轉寄,內容不外乎回答麻吉的喜好、怪癖、私密問題或者自爆個人資料回傳。每每收到問卷我的臉上幾乎都是佈滿斜線跟問號,撇開一把年紀不說,身邊親近好友根本不興這套,換言之寄件人都是泛泛之交令人好生疑惑。
根據問卷內開誠佈公的清單式列表,收信者可以快速的對某人瞭若指掌,諸如: 真喜男年27,愛吃布丁,熱愛菸酒女人,擅長幹架人稱「龍捲風」,人生最糗事之一就是為當大佬偽裝成高中生... (樣版來源: 日劇MY BOSS, MY HERO) 基於此,意外的了解某些根本不了解的對象。
起初從未注意到這件事直至去年回台灣看死黨。坐在餐廳,我第一次知道她不敢跟人共享食物飲料,愛喝汽水,第一次知道她只穿特定品牌的鞋; 同樣的,她第一次知道我不太能碰冷飲,第一次知道我恐懼任何有翅膀的生物 (這輩子跟天使無緣了) 。我叫不出她口中賤人的名字、記不得她現任男友的暱稱就像她老唸錯我男友的名字一般。儘管有無數的不知道,談論的話題卻一點也不受影響。
回到L.A.的第二個晚上,慣常廝混在一起的損友邀約小聚。茶館裡損友不佳思索的替我砌了壺熱茶,而我也下意識的知道H要烏梅綠茶、B要芒果冰沙...。諾大的空間裡眾人七嘴八舌談論誰誰誰的近況,我聽著人名然後準確說出他前四任女友的名字及家境背景。一切荒唐,我不論跟H或者B還有那個誰誰誰連能說真心話的友誼都搆不上卻好似極其了解。
在那之後...
我開始思索所謂「了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 Mar 17 Sat 2007 08:50
囈語
我在水中抽續即將溺斃,你卻以為那是歡心的律動。
我過的很好。
一如繼往的人際互動,總不停琢磨用字遣辭、算計對話距離、解讀推敲訊息。單一事件能有不同述說方式,無窮盡的應對問答。不了解其中奧秘魅力,終究成為被困在玉米田迷宮裡的痴呆觀光客。
直言陳述/婉轉說法/迂迴敘述
誠心稱許/客套讚賞/反諷性讚美
謊言/白色謊言/輔助性謊言
笑/不笑/似笑非笑
言語的本意是溝通,然而越發感受到過程的扭曲。我定定的咀嚼字句仍無從辨別真偽,不論是傳達出去或者接收到的。我無法掏出心肺作為佐證,也無力掰開對方胸腔證明什麼。
原本冀望讓人了解,最終祈禱不要誤解即可。
睡意襲來直至瀰漫整個空間,我想念夢裡的人們,那種直言不諱與我吱吱喳喳談論瑣事的放鬆。
- Feb 11 Sun 2007 17:19
榨乾殘餘的青春
「修幾門課? 」
「五門」
「瘋啦! 會唸不完」喬先生好意的提醒。
「安拉」敷衍的回答著,天知道我其實拿七堂課。
人還是忙一點好,手上有兩個同性質的設計project在跑、一個創意作業進行、三本史實檔案要讀、兩本英文單辭、一門自修課、兩場展覽前去觀摩。
我想把自己榨乾,體力耗損到倒頭就睡,沒有多餘心思胡思亂想,以上是我能為自己做的事。
我要堂堂正正的通過申請跟畢業。
「五門」
「瘋啦! 會唸不完」喬先生好意的提醒。
「安拉」敷衍的回答著,天知道我其實拿七堂課。
人還是忙一點好,手上有兩個同性質的設計project在跑、一個創意作業進行、三本史實檔案要讀、兩本英文單辭、一門自修課、兩場展覽前去觀摩。
我想把自己榨乾,體力耗損到倒頭就睡,沒有多餘心思胡思亂想,以上是我能為自己做的事。
我要堂堂正正的通過申請跟畢業。
- Jan 26 Fri 2007 09:47
討厭移民
往往我籠統的說討厭什麼人的時候內心感觸極其複雜。說討厭台灣人、討厭移民,說穿了只是對擁有相同背景的人有較高的期望,當我不能理解他們的行為處世卻被歸類與之相同,油然而生的感覺就是討厭。
我討厭「做移民監」的說法。
每當聽看見留守媽媽*聲稱自己是為孩子在做移民監,我看她們的表情多半像是自貶裡夾雜著一種虛榮。留守媽媽們為孩子孟母三遷的付出是偉大,但是假孩子之名說自己像在做監獄就令人不恥。光就遷徙到新的城市,了解當地的風土民情融入社群理應天經地義,自己不思長近、不肯適應,視每半年的海外滯留期如同監獄假釋,何來讓人同情。
每當聽看見留守媽媽*聲稱自己是為孩子在做移民監,我看她們的表情多半像是自貶裡夾雜著一種虛榮。留守媽媽們為孩子孟母三遷的付出是偉大,但是假孩子之名說自己像在做監獄就令人不恥。光就遷徙到新的城市,了解當地的風土民情融入社群理應天經地義,自己不思長近、不肯適應,視每半年的海外滯留期如同監獄假釋,何來讓人同情。
我討厭不懂生活禮儀者。
萬國旗式曬衣法、居住環境髒亂、餐桌上剔牙、把超市購物車推回家、隨地吐痰、參加聚會不備禮、看到救護車後沒有警車就不停車...。很多人到國外還老愛用台灣那套,總以為在自己的產業上怎亂搞也不犯法,收到罰單/警告就雞貓耗子亂叫。殊不知在此除了自己爽外,還要懂得尊重別人的感受。交通法規上,許多人以為美國人很傻,看到Stop Sign就算路上沒車沒警察也會停車,以為自己見警(警察)行事很聰明,實際是枉顧安全的行為。
我討厭不學所屬國家語言的移民。
「Speak Chinese, No English」聽到這種句子就煩。入境隨俗沒聽過? 到人家的土地憑什麼要人家適應你。記得曾聽過一個美國人對電話轉接系統的笑話 (or抱怨?) ,內容大義為在自己國家打服務電話每次都要聽一堆系統的語言選擇: 英文按1、西班牙文按2、中文按3... 到最後懷疑自己國家到底有幾種語言。
「Speak Chinese, No English」聽到這種句子就煩。入境隨俗沒聽過? 到人家的土地憑什麼要人家適應你。記得曾聽過一個美國人對電話轉接系統的笑話 (or抱怨?) ,內容大義為在自己國家打服務電話每次都要聽一堆系統的語言選擇: 英文按1、西班牙文按2、中文按3... 到最後懷疑自己國家到底有幾種語言。
在台灣也許某個政治人物、公家機關、服務業人員不會說族群方言會被幹譙歧視特定族群,然而以一個國家公民而言僅懂官方語言實際上是恰當且足夠的。對方願意提供外語援助那是值得感激。
我討厭人家要我觀照同胞。
我不是生來就三頭六臂樣樣精通,憑過來人經驗給予指點少繞遠路是樂意,但要代替對方打點學校住宿、張羅三餐我可不幹。管你捧我大腿或者人前裝可憐說我黑心肝通通拒絕。「大家都是台灣人」那又怎樣! 認識新環境是一回事,我一點也不想假日載人出遊;共同學習是不錯,我一點也不想讓你抄我作業;幫你拓展交際圈,我根本不想介紹我朋友給你認識。麻煩不要吸附在我身上。
我討厭動不懂就把歧視掛在嘴上,濫加打官司的人。
翻開華文報紙往往可以看到頗感性的標題,諸如反擊歧視、移民權益獲德伸張。新聞內文真真假假,我不否認裡頭有值得被批漏的歧視現象,或者喝采的人權進步,然而炒話題真出名的新聞事件也不在少數。
以玩具反斗城新年寶寶為例,整件事極其荒唐,參加條件起初就明文規定父母必須具有合法身分,並非之後更改參加條件,既然遵循遊戲規則踢除條件不何者理所當然。
我討厭非法移民。非法同等不法,沒有正當性可言。
每次看到非法移民上街頭吶喊權益就不爽。在不合法的情況下強制滯留在別人的國家,享受國家資源卻不繳稅,這樣的人憑什麼大聲嚷嚷要求權益。再者合法移民都是經過漫長等待奔波才踏上新土地,非法移民若憑上街哭訴就能獲取同情換身分的話,移民局早該關了。實際上美國政府對非法移民以夠仁慈,學校接納所有孩童唸書無論有無身分。
我討厭自己人坑自己人。
聽聞過新移民被騙、耍、壓榨例子無數,加害對象多半是自己人(老移民)。初到新環境人生地不熟的人往往看到來自相同背景的同鄉便被感親切,看到別人熱情的幫助指教就一頭熱栽進去,殊不知人心隔肚皮需要有戒心。有的人看準新移民泰半是語言弱勢,語言文化不通的狀況下特別倚賴同鄉,進而在工作買賣簽訂契約上吃定新移民。
我討厭到商店「借」東西的行為。
美國商店沒有所謂「貨物既出,蓋不退換」,九成以上的商店均有持發票退款服務(細節視商店而定)。自詡為聰明者便利用此好意為去商店免費借貨物,諸如參加舞會前購買禮服鞋子,穿的時候不剪下標籤,事後再帶著發票前去退貨。租賃貨物視需要而定,陋習不勝枚舉,搞的有些商店逐漸更改貨物退換內容。真正感受到不便的反而是循規蹈矩買錯物品想退貨的消費者。
我討厭說中文夾雜英文字,或三不五時就英文口頭禪You know, You know.
我承認生活環境西化後會忘掉某些辭中文怎麼說,同時有些字說英文比中文來的易懂。除此之外我搞不懂為何中英文混講。我唯一可以忍受此狀態前提必須是對方精通中英文,不然就不必了。事實上,精通這兩種語言的人多半仍是講單一語言一話到底,反倒是中英文不輪轉的傢伙一句話要参幾個英文辭,聽起來中文沒說好英文又是一個腔,好不難受。
再者另一種進階版本,明明浸洋墨水沒幾年講中文時卻彷彿ABC鬼上身,突然ㄣㄥ發不清楚,ㄓㄗ不分。若說英文流利也罷,偏偏最溜的英文是那句「Yo, Man」附上嘻哈手勢。
我討厭裝窮假離婚詐領經濟醫療各項補助的騙子。
唸書申請補助時會聽到華人學生在談今年領多少錢,仔細打量便發現有人出入豪華車代步、吃穿錦衣玉食,不外出掙錢生活也優渥的很,卻申請最多補助。同理醫療照顧,身上穿金帶銀、皮包內動輒壓死人的數萬美金,去看醫生卻出示紅藍白醫療卡(好像是這稱呼),怎不叫人氣憤。在學校內更是可以看見些許家境一般的孩子,帶著父母申請的餐卷(政府對貧窮孩童的照顧)兌換午餐。整個上樑不正下樑歪。
我討厭西瓜偎大邊凡事撿好處。
美國生活好,住美國;健保便宜,回台灣。留學生、新移民負擔不起龐大醫療開銷無可厚非,可是那種定居國外二三十年都有下一代的家庭是怎麼一回事!
我討厭在這邊過那邊的生活。
生活資訊與台灣同步到恍若置身台灣,對所在國家重大時事卻不聽不聞。一個台灣政治人物訪美就失心瘋的跑去華府駐外使館迎接/抗議,一到選舉便飛奔回台灣,如此熱情卻對居住城市所關心的政策/改革毫無興趣。
我討厭回祖國耀武揚威,持外國護照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幾個朋友跟我回台灣時都有相似經驗,站在街頭聽看到一些人用英文說台灣多爛怎樣的,自顧自說的很爽以為旁人聽不懂。與人對話一副鄙昵樣,好似人家跟他說話是高攀,應該感激涕零。動不動就把我是哪國人掛在嘴邊,深怕人家沒注意到他的身分特殊。
我討厭裝窮假離婚詐領經濟醫療各項補助的騙子。
唸書申請補助時會聽到華人學生在談今年領多少錢,仔細打量便發現有人出入豪華車代步、吃穿錦衣玉食,不外出掙錢生活也優渥的很,卻申請最多補助。同理醫療照顧,身上穿金帶銀、皮包內動輒壓死人的數萬美金,去看醫生卻出示紅藍白醫療卡(好像是這稱呼),怎不叫人氣憤。在學校內更是可以看見些許家境一般的孩子,帶著父母申請的餐卷(政府對貧窮孩童的照顧)兌換午餐。整個上樑不正下樑歪。
我討厭西瓜偎大邊凡事撿好處。
美國生活好,住美國;健保便宜,回台灣。留學生、新移民負擔不起龐大醫療開銷無可厚非,可是那種定居國外二三十年都有下一代的家庭是怎麼一回事!
我討厭在這邊過那邊的生活。
生活資訊與台灣同步到恍若置身台灣,對所在國家重大時事卻不聽不聞。一個台灣政治人物訪美就失心瘋的跑去華府駐外使館迎接/抗議,一到選舉便飛奔回台灣,如此熱情卻對居住城市所關心的政策/改革毫無興趣。
我討厭回祖國耀武揚威,持外國護照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幾個朋友跟我回台灣時都有相似經驗,站在街頭聽看到一些人用英文說台灣多爛怎樣的,自顧自說的很爽以為旁人聽不懂。與人對話一副鄙昵樣,好似人家跟他說話是高攀,應該感激涕零。動不動就把我是哪國人掛在嘴邊,深怕人家沒注意到他的身分特殊。
- Jan 17 Wed 2007 14:29
性別所附著的數字
「Women never appreciate their ages」教授如是說。
我滿意他的結論點了點頭。
與所有人相同,附著年齡的數字從基數到偶數再到基數,在性別的框架下意識到恐懼。無論如何重申自身年齡的優勢,由內向外。由外而內,根深蒂固的觀念化作音波極速穿越過來。無論如何反抗、抵制,甚至戰勝它,外人眼裡妳終究是條敗犬。年齡成為一作堅實壁障矗立在眼前,誰叫妳不是男性。
我滿意他的結論點了點頭。
與所有人相同,附著年齡的數字從基數到偶數再到基數,在性別的框架下意識到恐懼。無論如何重申自身年齡的優勢,由內向外。由外而內,根深蒂固的觀念化作音波極速穿越過來。無論如何反抗、抵制,甚至戰勝它,外人眼裡妳終究是條敗犬。年齡成為一作堅實壁障矗立在眼前,誰叫妳不是男性。
「 “歧視” 存在的時代早已過去」口裡不斷覆誦著,彷彿催眠般迫使自己相信。那麼橫阻在眼前的無形天花板究竟是什麼!
不斷奔跑著,試圖超越時間證明身價。從出生起,老阿嬤開心笑臉上眼底卻閃過一抹失落。童年,也許散漫懶散,也許全力向前衝,從大人眼裡只要沒超出性別的框架,她與她是沒有區別且凈音的。步入燦爛青春期前有的只是潛伏在檯面下的單一假想敵。伴隨外貌變化,我們得加快步伐趕上所有標準,敵人從單一性別擴張到同性,競爭浮出檯面。
世界成為各式戰區,可以無視卻無法扼殺它的存在。修羅場上,升遷名單首選穿西裝褲為不二條件。晉升階級之後除了同儕競爭,更得面對來自同性的嘲諷訕笑。戀愛學分裡,選修學分與年資的多寡並無法成為優勢。三十歲前領到證書成為社會默契,同樣條件,三十單身漢越老越值錢,妳卻已然成為愛情市場的次等品。積極擠進婚姻閘門以為就此可以鬆一口氣,抬頭一望前頭有著更多期待。看緊年齡的沙漏,妳抱緊肚子往母之道衝去。媽媽競賽場上,妳抓牢孩子一同站在人生起跑點,等著鳴槍超越其他隊伍。
妳不斷追趕蛋糕上增加的蠟燭,向前衝,沒有終點。
試圖擊碎刻板印象,最後還是厭倦的融為其中。
- Jan 17 Wed 2007 12:36
佔有慾
我是害怕「失去」的人。
「可不可以不要走」
「我很想你」
「這是最開心的時刻」
「...」
我說著這些話,妳以慣常的優雅笑著說妳也是一樣。
不,不是的,這些並非社交辭令。我急的只差沒落下淚來,掌心滿是濕潤的汗水。
我不會哭的,哭泣在成人的年紀裡不合時宜,即便是哭了也會被誤認為是種手段。
過了真誠的年齡,學著拐彎抹角闡述真心。
直接了當的話語變成一種突兀、粗糙、不得體的字句。
認真不斷說著「捨不得」,會不會在你眼裡其實種膚淺,事後我如此擔心著。
究竟說什麼才算恰當,我邊想,卻也不太在意恰當與否。
在意的只是能否單純的傳達情感,傳達無誤。
最末那些擁抱,如果不放手就能留住想要的話,我是不會放手的。
離別,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可惜再無相聚之期。
「可不可以不要走」
「我很想你」
「這是最開心的時刻」
「...」
我說著這些話,妳以慣常的優雅笑著說妳也是一樣。
不,不是的,這些並非社交辭令。我急的只差沒落下淚來,掌心滿是濕潤的汗水。
我不會哭的,哭泣在成人的年紀裡不合時宜,即便是哭了也會被誤認為是種手段。
過了真誠的年齡,學著拐彎抹角闡述真心。
直接了當的話語變成一種突兀、粗糙、不得體的字句。
認真不斷說著「捨不得」,會不會在你眼裡其實種膚淺,事後我如此擔心著。
究竟說什麼才算恰當,我邊想,卻也不太在意恰當與否。
在意的只是能否單純的傳達情感,傳達無誤。
最末那些擁抱,如果不放手就能留住想要的話,我是不會放手的。
離別,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可惜再無相聚之期。
- Jan 01 Mon 2007 13:42
今年會是怎樣的一年
12.31.06
- Dec 23 Sat 2006 08:06
秘密
從寫日記到不寫日記過程中有一段很長的時間在拉扯著。起初就不太相信有什麼東西能稱之為秘密又被紀錄下來,但害怕遺忘所以還是靠著毅力寫著。總不可能時時都在感動特別的當下拿出日記來寫,零碎紙片上記下的暗號就成了事後回想的線索。
第一次停下來是在知道家中大掃除過後,抽屜的日記本旁整齊的放置所有紙片,紙片上筆跡所及處被工整的保留下來,泛黃髒汙之處利落移除。有沒有人看過內容其實已經不要緊,只是安全感不再。
接下來的日子,日記裡太私人直接的負面情緒全數以暗號示之。我不知外人做何感想,但感到最不方便的人卻是自己。沒有辦法用完整文字表達心情,事過境遷後的閱讀更讀不通自己的經歷。宛如水星密碼的日記我將它藏在極隱密的箱子裡,跟著分藏數處的解碼字條。
第二次停下來是在外公走後外婆搬來同住。阿姨重整房間時將我私人物品全放進大型紙箱,日記箱子跟字條們碰巧聚在一起。我不認為有人看過內容,就算有,又能怎樣。
往後的日子,日記裡除了真的內文外開始摻雜編造的無聊瑣事,太真實的情緒要不減半寫出,要不乾脆省略。血腥暴力異想的夢境全幻化成文學家作品中的隱喻。困擾的是得揣測紀錄的真實性,真實事件對我這人確切的影響力。這種不入流小說性質的日記,不用特別隱藏,我也了無興致繼續下筆。
再後來,我以為個人電腦該是最佳防空洞。只有我常使用的電腦,將檔案存至檔案夾的檔案夾的檔案夾的檔案夾之中然後隱藏。這種真實又爽快寫日記的日子過了好一會。
月初跟表哥聊天的時候他說「你電腦裡存的影片真好看,不過鋼之煉金術師怎只有一半」。當場嚇到還要裝鎮定詢問(有設隱藏),才知道N月前他用我電腦查資料,事後轉存資料等某些因素,他索性將我硬碟拷貝一遍省麻煩。
現在他不麻煩,我卻覺得麻煩大了。有看過別人日記的人應該都會覺得別人寫的東西實在沒什麼,不過被看的人一點都不會有這種念頭。不知道他發現那些亂七八糟文章了沒,根本問不出口。
第一次停下來是在知道家中大掃除過後,抽屜的日記本旁整齊的放置所有紙片,紙片上筆跡所及處被工整的保留下來,泛黃髒汙之處利落移除。有沒有人看過內容其實已經不要緊,只是安全感不再。
接下來的日子,日記裡太私人直接的負面情緒全數以暗號示之。我不知外人做何感想,但感到最不方便的人卻是自己。沒有辦法用完整文字表達心情,事過境遷後的閱讀更讀不通自己的經歷。宛如水星密碼的日記我將它藏在極隱密的箱子裡,跟著分藏數處的解碼字條。
第二次停下來是在外公走後外婆搬來同住。阿姨重整房間時將我私人物品全放進大型紙箱,日記箱子跟字條們碰巧聚在一起。我不認為有人看過內容,就算有,又能怎樣。
往後的日子,日記裡除了真的內文外開始摻雜編造的無聊瑣事,太真實的情緒要不減半寫出,要不乾脆省略。血腥暴力異想的夢境全幻化成文學家作品中的隱喻。困擾的是得揣測紀錄的真實性,真實事件對我這人確切的影響力。這種不入流小說性質的日記,不用特別隱藏,我也了無興致繼續下筆。
再後來,我以為個人電腦該是最佳防空洞。只有我常使用的電腦,將檔案存至檔案夾的檔案夾的檔案夾的檔案夾之中然後隱藏。這種真實又爽快寫日記的日子過了好一會。
月初跟表哥聊天的時候他說「你電腦裡存的影片真好看,不過鋼之煉金術師怎只有一半」。當場嚇到還要裝鎮定詢問(有設隱藏),才知道N月前他用我電腦查資料,事後轉存資料等某些因素,他索性將我硬碟拷貝一遍省麻煩。
現在他不麻煩,我卻覺得麻煩大了。有看過別人日記的人應該都會覺得別人寫的東西實在沒什麼,不過被看的人一點都不會有這種念頭。不知道他發現那些亂七八糟文章了沒,根本問不出口。